探寻傣族婚俗:多样形态与独特风情

发布时间:2024-08-09 21:29:39 作者:办公室 阅读量:737

傣族婚俗文化

     傣族家庭的基本形态,是一夫一妻制的父权制小家庭。由于各地在社会发展阶段上有所不同,因而在家庭婚姻形态上也有差异。在西双版纳,解放前还保留着较多的对偶婚的残余,表现为家庭和婚姻关系不很稳定,结婚、离婚比较自由。但由于家族和村社形式的存在,青年的婚姻直接关系他们对家族和村社所应享受的权利和承担的义务,因此需要家族长和村社头人的同意。男女双方恋爱成熟,男方即请自己的舅父、姨母前去女方提亲。这时,女方父母一般照例不发言,由家族长和本村社头人答话,询问“上门”年限和如何宴请亲友等,经族长头人认可即可结婚。婚后男方必须如约到女家劳动数年才能把妻子接回。另立家庭时,由村社分给“份地”。假若双方意见不合,征得头人同意,互递一对蜡条就算办了离婚手续;如果男方离家数月没有音信,女方可以另找配偶;一方死去,不管年纪多大,也要办离婚手续,即以蜡条一对放在死者棺上,将馆材送至楼口,即表示与死者离异。


  耿马、孟连傣族家庭婚姻形态与西双版纳大同小异,不过对偶婚的残余更为淡薄,主要表现为不能轻易离婚。
  德宏和内地傣族地区的家庭婚姻具有更为鲜明的封建色彩,婚姻完全建立在买卖和包办的基础上。一般彩礼合三百元,还有其他名目繁多的费用,如要负担“开门钱”、“关门钱”、“拜堂钱”、“佛爷费”、“认亲费”、“媒人费”等,达十几种。这实质上成了妇女的身价。不少家庭贫困的青年男子,由于无法负担这一笔费用,便采取了偷亲、捡婚的形式,即男女双方感情成熟后,确定“抢婚”日期。男青年倍其伙伴,身带砍刀、铜钱,到预定地点埋伏,待姑娘走来,“抢”着就跑。姑娘假意呼喊通知家人,男方将铜钱撤下逃去。既成事实便托媒人到女方家提亲,双方邀请头人、亲友会商解决,聘礼定后,才正式过门成亲。此外,在这些地区,入赘的现象也较普遍,但在性质上和西双版纳已完全不同,它不是原始习俗的遗留,而是封建婚姻的产物。入赘的人社会地位极低,他们的子女没有财产继承权。 

  饶有情趣的傣族婚札  
  傣族的婚礼,民间称为“金欠”,含结婚宴请之意。婚期只能定在每年的“开门节”至“关门节”(傣历十二月十五日以后,至次年九月十五日以前)这段时间,婚礼以为新郎、新娘祝福、拴线为主要内容。

  成婚仪式在新娘家举行,届时要杀猪、杀鸡(有的人家还宰牛),备办丰盛的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和本寨父老乡亲。举行婚礼之日,在新娘家堂屋内设置“茂欢”(直译为魂桌),摆上一至三张蔑桌,用芭蕉叶铺面,上摆煮熟的雌雄子鸡一对,和用芭蕉叶盛装的糯米饭以及米酒、舂盐棒、食盐、芭蕉、红布、白布、白线等物。雌雄子鸡需用傣语称为“索累东”的芭蕉叶做成的叶帽罩盖。作好举行婚礼的准备后,新娘的女友,要陪伴新娘梳洗打扮,等待新郎登门。新郎亦在家中梳洗更衣,在亲朋好友陪同下,到新娘的竹楼上举行结婚仪式。

  仪式开始时,主婚人端坐在“茂欢”后的正中位置,长者围桌而坐,一对新人按男右女左的位置面对主婚人而跪,亲友围于两旁。坐在“茂欢”跟前的人伸出右手搭在桌上,静听主婚人念诵祝词。主婚人揭去盖在食物上的叶帽,先为新郎、新娘祝福:“今天是个美好、吉祥的日子,现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辰,你俩恩恩爱爱结成夫妻,金凤与铜凤结成一对,日子会幸福美好,愿生子会得子,盼生女会得女,祝福你们幸福美满,永不离分……”。

  主婚人念完祝词以后,新郎、新娘各在桌上揪下一团糯米饭,蘸点米酒、食盐、舂盐捧、芭蕉后摆在桌前。主婚人拿起一条长长的白线,从左至右缠在新娘、新郎的肩背,将白线两端搭在“茂欢”之上,表示将一对新人的心拴在一起。然后再拿两缕白线,分别缠在新郎、新娘的手腕上,祝愿新婚夫妇百年好合,无灾无难。在座的长者也各拿两缕白线,分别拴在新郎、新娘手上,边拴线,边念些祝愿词……。拴完线后,婚仪基本结束,婚宴开始,新郎新娘向宾客敬酒致意。

    结婚拴线,傣语称为“树欢”意为拴魂。这千古之俗至今未改。关于拴线的来历,传说颇多,其中一种与婚姻有关。那是在很早以前,一位年幼的傣族公主不知为何,找到宫中一个少年奴仆询问:“你知道我长大以后会嫁给谁吗?”奴仆张口便答:“我就是你未来的丈夫”。公主怒起,将手中小刀甩向仆人,割破了仆人的额头,仆人也因此而被赶出王宫。不知经过多少周折,那仆人终于成为另一个王国的君王,并且和他曾经入宫为奴的那个王国联姻。在举行婚礼的那天,公主发现新郎额头上的伤疤,知道他就是当年被她用刀子划伤的仆人,悔恨万分。她当即表示:“愿与丈夫心相印、魂相依,永不分离。”并拿起一缕白线将两人之手挂在一起,表示永不分离。从此,傣家人便有了结婚拴线之俗。
  傣族结婚时,不仅要筹办婚宴,还要请歌手唱歌祝贺。参加婚宴的人,一般也要送点礼物或礼钱,表示祝贺。 

  傣族的串姑娘与纺场谈情
  西双版纳傣族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形式多样,不拘一格。
  串姑娘,傣语叫做“邀少”,是伙子主动追求姑娘的主要方式。傣族女青年,一般不主动到男青年家中串访,她们寻求伴侣的方式,主要是借助夜间到寨场上纺线的机会,与中意的伙子幽会谈情。

  按照傣族传统的风俗习惯,青年人公开谈情说爱的时间,是在开门节(傣历十二月十五日)以后,至关门节(傣历九月十五日)以前。特别是开门节之后的几个月里,秋收已过,谷物归仓,春耕时间不到,农活较少,是伙子串姑娘,姑娘借用纺场谈情说爱的最好时机。每当夜幕降临以后,未婚伙子换上干净衣服,披着毯子,怀揣手电筒,握着竹筇或琴,三五相约,去寻找姑娘谈心。对本寨姑娘无意的伙子,往往会穿越田野,到外寨去寻访意中的人。串姑娘的伙子一般不贸然登楼,只在姑娘的竹楼下吹竹或拉琴,用委婉的琴声倾诉爱慕之情,召唤姑娘下楼幽会。姑娘如果有意与伙子相会,便收拾打扮一番走下竹楼与伙子相见,对伙子有意者,会在父母进入卧室之后,邀请伙子登楼,在火塘边倾心交谈。

  无意与伙子相见的姑娘,则走进卧室装睡。执意要见姑娘的伙子,遭到冷遇也不灰心。他会不停地在楼下转游,吹竹、弹舌头,想方设法逗引姑娘。有的还会用竹竿木棍去顶撞姑娘床下的楼板,表达不得相见决不离去的决心。本来不愿下楼的姑娘,会被伙子顽强坚韧的精神所感动,终于梳妆打扮,走下楼来。有的姑娘被逗弄得无可奈何,只好下楼照个面,打个招呼,委婉拒绝伙子幽会的请求。有情有意的男女在楼下相见以后,越谈越亲近,渐渐坠入情网。两人感到情投意合,便同披一条毯子坐在楼下,不知不觉地度过一夜,真有点“无情之人嫌夜长,有情之人怕夜短”的感受。 

  欲寻找伴侣的姑娘,虽然没有主动上门到伙子家串访的习惯,但她们常在秋末冬初的夜晚,以傣语称为“儒控”的形式与伙子相会。“儒控”,就是在寨子的空地上设置一个纺线的场所,点燃篝火,集群纺线。“儒控”的姑娘在天黑时梳洗打扮,端上一张纺车,带上两只竹凳到自己参予布置的那块场地上纺线。她们的长筒裙下各藏着一只凳子,以纺线为名招引伙子。欲串姑娘的小伙子,见到寨场上的火光,也会梳洗打扮,披上毯子,带上手电,或吹竹或拉琴走进纺场。与纺线的姑娘初次照面的伙子,一进入纺场便打开手电筒,照射姑娘的脸。姑娘们半遮半掩,忸忸怩怩地让伙子照来照去。伙子看中某个姑娘以后,便主动靠拢用声或声倾诉爱慕,或对着姑娘耳语,进行挑逗。姑娘若对伙子有意,便会抽出筒裙遮掩的竹凳,让伙子坐在自己身边;如对来者无意,任其挑逗也决不让坐,只是一个劲摇车纺线,对面前的伙子熟视无睹。遭到冷遇的伙子,便知趣地离开,重新找寻中意的姑娘。纺线的姑娘,一旦让某个伙子坐在跟前,便与之热情交谈,时而停住纺车,逗乐嬉戏。夜深人静之后,一对有情的男女便合披一条毯子窃窃私语,直到黎明。
    村寨中间的那些纺线空地,不知成全了多少男女,使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

  丢包传情
  丢包,傣语称为“端麻管”,是集娱乐与传情求爱于一体的活动。汉文史籍上有记载说:“丢包为沿边游戏之一,亦为促成婚姻之媒介,来场者均为未字之女郎,自制花团,其大如桔,外皮用颜色之布,内装棉花绷子。”这段记载,说明沿边(西双版纳一带)傣族的丢包活动,早已成为传情求爱的一种形式。
  西双版纳傣族青年的丢包活动,早在明代便已盛行。如今曼听公园所在地,就是当年最活跃的丢包场所。那时候,西双版纳已设立了宣慰使司,每当傣历新年来临之时,宣慰使都要带上文武官员到曼听娱乐,附近村寨的傣族青年姑娘便赶制花包,集中到曼听开展丢包活动,取悦于宣慰使召片领及文武官员。召片领对前来丢包的姑娘们要给予一定的赏钱。由于参加丢包活动的女子都是待字闺中佳女和英俊青年伙子,丢包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感情色彩。一些土司头人的公子哥儿,也趁丢包之机选美,使丢包从单纯的娱乐活动,变为集娱乐和传情求爱于一体的活动而流传至今。昔日丢包活动的精彩场景,清代流官柯树勋写下了一首《抛球》诗:
  时样衣衫趁体艳,绣球抛物早春天,邻家姊妹齐声贺,恰有多情美少年。

  这首载于《普思沿边治略》中的《抛球》诗,产生于沿边西双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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